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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不仅仅是回来了。大城市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吃香。曼哈顿,甚至是犯罪猖獗的芝加哥市中心,都超过了疫情前的人口。伦敦现在可能有900多万居民,为有史以来最多。大巴黎达到创纪录的1240万人口。迈阿密、新加坡和柏林等城市越来越让人住不起。与此同时,全球旅游业正在报复性回归。
把今天的城市想象成一个拥挤的公寓。面对如此大的空间需求,我们必须善用每一平方英寸地皮。繁荣时期,空间管理总会成为一种城市艺术形式。例如在工业革命时期的柏林,Schlafgänger——大致意思是“梦游者”——会在白天租用床位,而公寓的主要居住者都在工作。
但当战后城市衰落,空间再次变得充足时,这种艺术被遗忘了。奥利弗•布洛(Oliver Bullough)在《金钱之地》(Moneyland)一书中写道,20世纪60年代的伦敦,在被轰炸过的区域,“曾经用来从事贸易和商业活动的大楼只剩残垣断壁,生长着大片大片的柳兰,为野孩子们提供了游乐场”。直到2015年,伦敦人口才重新回到1939年达到的860万的高峰。
你可能认为城市现在已经达到了极限。但幸运的是它们仍然有许多未充分利用的空间可以优化。巴黎前城市规划负责人让-路易斯•米西卡(Jean-Louis Missika)指出,在巴黎,环城大道内,1968年至2019年间属于第二套房的住宅数量增加了约10万套。另外,空置公寓的数量增加了8万套,其中大部分在爱彼迎(Airbnbs)上出租,巴黎每年的法定最长租期为120天。
显然,第二套住房应该被征收更多的税,城市应该确保爱彼迎优化城市空间的使用。要么允许一套公寓一年365天都能挂在爱彼迎上,作为一间事实上的酒店运营,要么坚持里面有一个真正的住户,只在假期才把房子租出去。我们的目标是,空间应该始终被利用。
城市共享空间的情况也是如此。从历史上看,学校操场只在白天使用,而且只开放半年。现在纽约和巴黎将许多这类场所在周末向当地人开放。一些办公楼的大厅可以兼作咖啡厅或联合办公空间。
实现这一切需要更多清洁工和看门人。城市应该向游客征税,作为雇用这些工人的经费。那些有钱去度假的人可以为他们对城市空间的使用付费。例如,伦敦没有征收旅游税,这是很不可思议的。伦敦有许多华丽的花园广场不对外开放,只有有钥匙的居民才能进入,这也是令人愤慨的。我曾住在一座花园广场的街角,我几乎没见过任何人使用它。
还有就是停车位的浪费。在美国,每辆空车平均占用约160平方英尺空地,而许多与人合住的城市居民还没这么大的空间。城市可以继续淘汰汽车,让出租车和优步(uber)来尽可能承担必要的城市出行。一辆出租车的运力是私家车的几十倍,而且很少需要停车。
巴黎市政官员安托万•吉尤(Antoine Guillou)认为,货车也不必要地占用了过多的城市空间。你可能会在一条街上看到好几辆卡车为不同的企业送货。吉尤写道,这造成了重复的行程,而法国货车的平均空载率为40%。他认为,城市送货服务是一种天然的垄断行业,就像邮政服务一样。就像我们不会让相互竞争的邮政工人服务同一条街一样,吉卢建议每个城市都应该与一家送货公司签约,由它来完成所有配送工作。
优化城市空间的方法还有很多。未被利用的屋顶可以成为聚会场所或花园。那些仅供应晚餐的餐厅,白天可以作为联合办公空间。但新的重大挑战将是重新利用渐渐空置的办公和零售空间。Kastle Systems的“重返工作晴雨表”(Back to Work Barometer)表示,即使现在疫情已经结束,美国10个大城市的办公室入住率仍约为疫情前水平的一半。
有些办公楼有充足的管道,可以被改造成亟需的住宅。亚马逊(Amazon)将西雅图一座办公楼的几层变成了无家可归者的庇护所,华尔街也在不断增加住宅。有些大楼管道较少,可以变成仓库、电影院或大学。尤其是在美国,这种重新利用将需要更宽松的分区法规。以上这些全都汇总起来,就是下一代建筑师的伟大工程。
译者/何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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